Which Reduces Vehicle Travel More: Jobs-Housing Balance or Retail-Housing Mixing? 

（谁更能减少机动车出行：工居平衡还是商居混合？）

Robert Cervero ， Michael Duncan

JAPA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Planning Association)， 2006,72(4):475-490

混合的土地使用是精明增长的一个标志性特征。交通规划师呼吁通过平衡工作与居住（工居平衡）来减少高峰时段的交通，合理分流通勤交通。马里兰等地为此对那些在工作地点择近而居的工人给予现金补贴。新都市主义者则主张在居住地布置零售商店及其他消费设施（商居混合），并将“步行5min可达的大部分日常活动”及“混合用地的邻里”作为设计优良的社区的必备条件。

两种土地使用政策皆旨在减少机动交通的出行里程和时间。已有研究（1996年）发现商居混合能抑制25%以上的机动化出行，而工居平衡则能减少一个地区15％以上的车公里交通（VMT）。

然而，对平衡增长和混合土地使用的抵制依然强大。现有区划即是建立在不协调的用地分割基础之上。对房产贬值的恐惧，以及当地学校质量对择居的影响都在抵制土地混合使用的政策。在这样的背景下，文章关注于两种政策中哪一个对减少交通更有效。研究采用2000年旧金山市海湾地区的交通日记数据，其方法为将工作可达性表达为个体工作出行的车公里交通（VMT），将零售设施的可达性表达为个体购物出行的车公里交通（VMT）。同时，也检验了两种方式对车小时交通（VHT）的作用。

已有研究回顾：{1}在混合土地使用与交通方面，部分研究认为混合土地使用对减少机动交通有效，部分认为其作用极小，甚至微不足道，还有研究认为混合带来的高可达性使人们出行次数更多（出行节省刺激更多出行），带来更多的出行里程。{2}在工居平衡与交通方面，部分案例研究认为工居平衡能减少29％的VMT；相反地，有研究（1998）认为5min内的工居比例和工作职位数对工作出行的VMT几乎无影响。

造成已有研究结果不一致的因素包括了测度方法、研究方法以及在理论解说上的差异。本研究的主要数据来源为2000年海湾地区交通调查（BATS），其数据提供了超过16,000位随机抽样的16岁以上居民的2天的详细交通日记。工作岗位的数据来源于大都市交通委员会等部门。

研究采用可达性的原理来测度交通与土地使用的关系。测度可达性的方法是计算距被调查者指定距离范围内的工作和零售服务的数量。这种方法需要研究者选择合适的距离来研究。交通调查（BATS）的数据显示工作和购物单向出行的中值为9英里和3英里。相应地，本研究用以测度可达性的指定范围从1英里到9英里，并通过对不同距离的研究分析什么样的空间政策尺度更有效。

工作可达性的界定：采用两种测度方法，一为在指定距离内，被调查者可以到达的工作岗位的总量，二为与被调查者职业相匹配的工作岗位总量，职业分类为三种：主管人员或专业人士、服务人员、蓝领。

零售与服务设施可达性的界定：之前的部分研究曾用零售业的楼板面积作为测度指标，这种方法有一定的缺陷（如一个大型的家具批发店可能只服务少量的人）。本研究采用的是在指定距离内零售和服务行业的岗位数量来指代相应的零售和服务能力。

交通量的测度：采用两个指标，VMT（与能源消耗和尾气排放有关）和VHT（影响个体）。在测度VMT和VHT时不考虑步行、自行车及公共交通（因其不增加车辆和附加的能源消耗）。对于两人合乘车在个人VMT计算中只取半值。在出行的分类中，含有以工作地为目的地的归入工作出行（可以包含中间其他购物停留活动），至少有一次购物等活动而不含工作出行为终点的均归入购物或个人服务的出行（实际上所得数据资料显示工作出行中附带的购物活动交通只占其总出行的一小部分）。

工作可达性与交通的关系：在VMT方面，在对1到9英里的可达性测度中，发现最合适的测度距离是4英里的半径距离。研究发现，与职业匹配的工作可达性与交通关系最大，即其他条件不变，4英里内与职业相关的工作岗位提高10％，个体工作出行的VMT会下降3.29％。其他变量与预期的相符，最高的通勤VMT集中在如男性、拥有驾照者、管理或专业人士、就职于私人部门者、拥有多部汽车者以及弹性工作时间者等。在VHT方面，同样地，最合适的测度距离是4英里的半径距离。其变化弹性稍稍高于VMT。

零售商业可达性与交通的关系：在VMT方面，同样，4英里的测度范围是最合适的。部分回归系数（partial regression coefficient）显示了较小的弹性：4英里内零售与服务工作岗位每提高10％，购物与个人服务出行的VMT只减少1.68％。最高的日常购物等的VMT集中在老人（较多的单一目的的汽车出行购物）、非拉丁裔妇女（更多地依赖汽车）、拥有驾照者、拥有多部汽车者以及高收入人群。在VHT方面，其弹性与对VMT的作用接近：其他条件不变，可达性提高一倍（岗位增加100％），VHT减少13.7％。

研究结论：与职业匹配的工作岗位可达性在VMT和VHT上的绩效是零售商业可达性的两倍。但是，基于工作出行与购物等出行两者所占交通出行份额不一样，其变化的影响度（权重）也不一样。以案例地区为例，在2000年，购物出行占总VMT的42.8％，而工作通勤占36.7％（其他20.5％）。经过影响权重修正，提高工作可达性在减少VMT方面比提高零售商业可达性高72.5％，而在减少VHT方面则高出88％左右。

总之，以上证据表明了工作平衡在减少机动交通方面比商居混合更有前景。

政策绩效的空间范围：研究同时显示，工作可达性在4英里的半径内与工作出行的VMT减少关联最大，而零售业可达性在3到4英里半径内与购物出行的VMT减少关联最大，该结论同时适用于VHT。这些门槛对规划机构确定合适的空间尺度用以监测混合土地使用的影响时，极有价值。

（供稿：梁立冬）